阿月。107

【蚁鹰】吻的跨度.短篇一发完

最近有点忙......

写的时间挺长来着

总共磨了将近一个月

所以画风突变什么的......

估计就是跨了一个星期接上的

例行OOC预警

（以及还有人记得我的银鹰坑吗）

 

——————分割线：P——————————————————

 

 

 

        午后阳光正好，一丝一缕跳跃在马戏团的帐篷顶上，通过几个小破洞洒进来，映在灰扑扑的地面上形成块块小圆斑。没有演出的时间里，成员们总会有些昏昏欲睡，此时此刻都占据着各自的休息室，不愿意向外面踏出一步。

        但凡事总是会有例外的，特别是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

        Clint很不高兴，他困极了，行程中几乎没有什么很棒的休息。他现在急需补个好眠，却不得不呆在这又闷又热的破帐篷里，听团长对面前人空洞的介绍。

        他甚至都不想为了礼貌起见，脱掉那自己都觉得审美奇异的面罩。

        Scott带着他的大包小包四处寻找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在他的印象里，马戏团就是小丑的代名词，充满了无聊又白痴的笑料。

        Scott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但他拒绝不了能管他小半年伙食的报酬。

        反正还是做些机械，好歹还和科学搭得上边。想想洗盘子的经历吧。他自我安慰着，压根没发觉面前是什么时候站上了另一个人。

        一块光斑沾在这个“工程师”的红褐发丝上，随着弧度的起伏勾勒出男人的温润。良好的视力让Clint完全看得清这人额间和颈上的细碎阴影，目光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审视。瞥了眼那打了块补丁的工装裤和格子衬衫，为什么同样普通的衣服，穿在这人身上就该死的好看？Clint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滑向自己所穿着的绿色滑稽戏服——也许他是该承认这衣服有点傻。

        对方整个人隐在阴影里，鹰隼一般的眼神扫过让Socct打了个寒颤，心底冒出一丝小小的不安。与穿着不大相符的眼神安在这人眼眶里却又意外的和谐，沉淀下的阴冷漠然仿若一潭死水。Scott莫名生出了点同情。嘿，想什么呐，他就是个马戏团的小丑不是吗，还有这紧身衣反映出的可怕品味。

        他才不承认，捕捉到对方眸中闪过的点点失落时，心跳漏了一拍。

        而且莫名的，他总觉得对方应该是阳光样的发色。

        团长的油腻声音打断了他们对各自的审视。“这是新雇的工程师；”他用短粗的手指点了点Scott的方向。“马戏团的头牌。”

        “认识一下。”

        然后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就原地消失了，留下一片呛人的粉红色烟雾。

        相对无言。

        ......

        好...好尴尬......

        最终Scott决定做先伸手的那个人。

       “我是Scott·Lang，很高兴认识你。”

        出乎意料的，对方回应了，虽然谈不上热情。

        “捷射。”

        准确，利索，关键，他简直是把一个弓箭手该有的美德发挥到了极致。

         在闷热的帐篷里，他们握了握手。

         那是他们的初见。

 

 

 

 

         爆炸。

         这次换他整个人遁入黑暗。

         Clint本来抱着弓箭倚在木板箱上昏昏欲睡，月的光辉顺着他的腿部曲线流下，在脚边晕开一滩深深浅浅的影。

        叶隙切割出的阴影笼罩了上半身，一片片粘连成水中漂浮着的大网。

        困倦混杂着乏味中Clint伸出手凭空拨弄着，有些磨损的手套随着影的晃动起伏，即使是褪色也变得不怎么明显。

        Scott攥紧了手中偷偷制造的弩，打磨精细的箭杆一瞬间映出了他眼中，连坚定都掩盖不住的迷茫。

        那人半抬着臂像在抚弄什么，光洁的手指掠过光斑如瓷器般莹润。

        整个小臂带动着弩箭颤抖，眼前跳跃过一连串这段时间的相处。

        Clint被黑暗衬出模糊的瞳孔已然失了那凌厉，此时的他如同堕落成魔的天使般，能使人和自己一同万劫不复。

        沉默的他，轻笑的他，不耐的他，温柔的他......只不过将那帐篷里耀眼灯火下接受欢呼的身影，换做在钢铁墙壁的沉寂中翻腾，即使依然是冷静而专注。

        只为纯粹的利益，那是没有喝彩的演出。

        Clint全身放松，沉浸在脑海的思绪中，天知道是有多么美妙诱人的念头，能让他卸下最后的防备，甚至在嘴角勾起一丝欢愉。

        Scott仔细的瞄准，他既没有弓箭手那样的训练有素，也经不起失手。

 

 

 

 

        记得他曾问过弓箭手，你是否偏过哪怕一箭？

        弓箭手的语气是惯有的自信，因他的质疑又上升到了许些自负。

        我从不射偏。他答。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

        Scott那时笑着锤了锤弓箭手的肩膀。你不需要回头箭，我知道。

        酒吧昏黄的灯光下，他们大笑着——对冷冽的弓手实在稀少——灌下一杯杯劣质的伏特加，被水稀释的酒精竟也能勾出点点醉意。

        苍白的月光在眼前摇晃，和那夜的暖意渐合，化成一抹占满视线的回忆烟火。

        哦，Scott同他去看过，不知哪户人家有婚礼举办，浪漫的木桥上终成眷属。

        他们并肩挤在树下，倚靠着彼此，欣赏黑蓝夜空组成的幕布下绽开的绚丽。

        嘿伙计，老实说，我们在这儿——我是说，一起悄悄跑出来，看粉色的爱心有点儿狗血。

        得了吧，还不是你差点被大个子揍个半死。

        ......如果你此时此刻是心口不一的话，那么我们会不会碰巧想到一块去了？

        他侧头，然后溺毙在那青紫眼眶里的晶亮眸中。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相视而笑。

        你说呢，看来我们想的一样。

        那夜温存幻化成当下决然。

        双眸轻合，箭已离弦。

        热浪与Clint近在咫尺。

        仅仅来得及瞥见那人一头红褐发丝。

        至今未见他的模样。

 

 

 

 

        Scott转身，泪水滑下眼角。

        “再见。”

        他嘟哝，假装自己早已无牵无挂。

        忘却吧，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蚁人。

        新成员的加入让鹰眼有些猝不及防。

        他的意思是，他还以为那仅仅是Tony·Stark一次自作主张找的外援，像是快餐盒一样仅此一次用完即止。而不是随着外卖一起送来还不回收的瓷器，就那样扎眼地留在视线中。而且这个瓷器，不，这个人还长了一张他以为永不再见的脸，一张他不再相信的脸。

        当这张脸放大了挡在他和目标之间，Clint真的有点恼火了。

        蚁人最近很委屈。

        他的那个拿着弓箭的复仇者前辈，对，就是那个“鹰眼”，似乎对他有点偏见，就如同自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多在这里呆一天就能要他半条命一样。

        他想不通，即使他暴揍了那头“奇艺珍兽”时也依然想不通。

        不过这个鹰眼长得还不赖呢。他眯起眼看向落在自己怀中的人，发隙间透出的金色没来由的和脑海深处的一个想象重合。

        弓箭，弓箭......Scott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往事。

        管他呢，大概也不是什么需要牢记的要紧事。

        他撇撇嘴，顺手把这个嘴欠又不懂得感恩的家伙丢在了地上。

 

 

 

 

        Clint现在急需有个借口把蚁人扔出去，或者说他急需有个人来听听他对蚁人的满腹牢骚。

        绿大个？不了谢谢，他除了食物、砸和“公园”还关心什么。Thor？来自阿斯嘉德的金发妞只会拍着他的肩膀，用那仙宫王子特有的巨大嗓门让全大厦都知道鹰眼是个唠唠叨叨的小姑娘。工作状态中的Tony根本就是只剩下了“自动回复”功能，他早该猜到的。

        他在天台底下找到了猎鹰，也许是同为鸟类的亲切感，和猎鹰说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对......吧？

        然后他就有点后悔了。

        Sam基本上给蚁人的每个举动都找出了合理的借口。他曾经也是新人，带着刚加入时的局促不安，走廊里“鹰眼”的冷哼几乎让他的心跌到了谷底——虽然后来才证明那不是他本人。

        Sam突然很想告诉他自己的感受。

        早在作为一个神盾局实习特工时，他就听过黑寡妇和鹰眼的名号。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黑寡妇更胜一筹。不仅仅是因为她火辣的身材，还有至今依然作为一个传奇存在的格斗技术和间谍技能。

        相比之下，只会射箭的狙击手逊色的不只一星半点。

        直到深入的了解了复仇者以后，他才明白鹰眼有多少可敬之处。

        Sam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有点口渴。

        但他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鹰眼你特么还是迟钝到死吧！

        Clint带着自己猜出的“猎鹰最尊敬的人是Thor”这个令人丧气的想法回到大厦里，避开蚁人的房间去了训练室。

        Natasha总会在那里，用芭蕾的姿势毁掉一批又一批训练机器人。

       面对多年的默契搭档，也许还称得上是家人的Natasha，他总是会不自觉的说出一切。

       但这次不行。

       难道他要说“我还在马戏团的时候认识了蚁人还喜欢他但他亲了我又往我脸上射了一箭跑了现在要么他要么我反正有一个要滚出复仇者因为我不能信任他”？

       见你的鬼。

        Natasha有点疑惑，对鹰眼多年的了解让她能直觉出对方的模棱两可。

       Clint在下意识的抵制她的询问，但傻子也能听出他对蚁人的不满。

       情报不足......要是Clint能完完整整告诉她“那段历史”到底发生了啥就好了。

       这事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不过万能的黑寡妇还是给出了建议。

       “你得跟队长说。”

        甜心队长似乎并不打算因为这就叫任何一个人滚蛋，不然他早就该在罪恶马戏团找上门来的时候把Clint自己打包扔回神盾局。

        他甚至还想劝服Clint接受Scott。

        “我们了解Scott的过往就像我们了解你的一样。”

        不。Clint想着。你不了解我的过去，就像你不了解蚁人的一样。

        但他没打算说出来，因为队长还是给了他踢掉蚁人的权力。

        Steve不想失去任何一个队员，在他看来两人都具有相当的战斗力，失去谁对复仇者而言都是损失。

        他想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那就是让鹰眼自己承认蚁人的资格。

 

 

 

 

        Scott接到通知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一定要是那个看他哪都不顺眼的Barton？猎鹰怎么了，猎鹰多好啊，至少猎鹰不会用红翼把地图戳个窟窿再扔到树林子里，让他自己动手捡回来。

        难道箭不是消耗品吗？？为什么还要捡回来？？？

        Clint不是很开心。

        虽然他马上就可以用“不合格”为借口将那个混蛋赶出复仇者，却依然提不起兴奋的劲头。随意将其归结为满身（基本不存在）的蚂蚁信息素所致，他越发加深了提高难度的想法。

       该死的蚁人，该死的Scott·Lang。

       还有“大写D的麻烦”。

       战斗时Scott喊出了他的代号，姓有些疏远，但他们还没有亲密到能够直呼大名。

       那就叫他“鹰眼”吧，谁让他一直坚持称自己为“蚁人”呢。

       突发状况里却还没有结束的测验耗尽了Scott的耐心。Come on他们现在难道不应该配合起来联手对敌么，他怎么还能想着蠢透了的评估！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Barton？”以至于处处为难我这个努力勤恳又好学的复仇者新人？

        Clint真的、真的生气了。

        他已经顾不上什么自己要努力忘却往事的屁话，现在他只想好好和蚁人，和Scott·Lang算一算旧账——尽管在敌人的头顶上内讧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茂密枝叶一如当年，洒落的光斑与酒吧闪烁的灯丝混杂在一起，亮得刺眼。

       “你真的想知道真相？你还记得‘罪恶马戏团’吗”？

       Scott愣了，舌头好像掉了线一样，他只是呆呆的重复着那人的话。

       “罪恶马戏团......？”

       他绝对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无辜，而那只能激起更多Clint的怒火。

       对，没错，操他妈的罪恶马戏团，你以为是什么，音乐厅吗。

       Clint抬手时犹豫了许，最终指向嘴旁那只箭爆炸的地方。

       记得爆炸就好，再早些的吻就算了吧，有爆炸，谁还记得吻呢。

       当成被蚂蚁啃了就好。

       ......

       你家蚂蚁这么大啊！

       如果不接着质问下去，恐怕Clint就要被自己逗笑了，很没面子的那种。

       “也许你还记得那只你炸在我脸上的箭？”

       Scott震了一下。

       “What？”       

       他下意识尘封的记忆如同流水般灌入脑中，轻轻激荡着。

       小臂在颤抖。

       啊......捷射么。

       嘴角勾起，笑容里写满了不屑与轻松。

       “我炸的是一个叫捷射的小丑。”

       小丑？哈，原来就给你留下这种印象？

       嘴里溢满了涩味，Clint觉得自己的声带已经不堪重负，出口的单词都带上了颤音，他终究还是放不下。

       也许是时候该有个了结。

       “我就是捷射！”

       肌肉紧绷，他突然为即将奏响的结束感到悲伤。

       “你背叛了我们，拿了钱就跑了！”

       你背叛了我！那么彻底！

       没来由的涌上一阵后怕。

       要是那只箭再偏上一点点，爆炸再晚零点几秒钟......

       世上再不会有捷射，不会有鹰眼。

       当鹰隼失去眼眸。

       那只箭给他造成过暂时性失明，过于强烈的闪光几乎将他摧毁，马戏团罕见的求医治愈了他。

       然后他们不得不干一票大的来挽回损失。

       但Clint厌倦了，厌倦了在见不得人的黑暗与欢呼不绝的光明中辗转，所以他敲响了警铃。

       一如既往的精准，从不射偏。

       已无回头路可走。

 

 

 

 

       谁知道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直接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把他推上了神盾局的贼船。

       要是早知道时隔多年会再遇Scott·Lang，他宁愿在神盾监狱待到发霉。

       Scott慌了。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没错，他做了正确的事，就像他接受加入复仇者一样正确。

       但现在他开始怀疑了。

       他是不是应该警告Barton的？他是不是应该尝试在那之前说服Barton的？他是不是......该死的，Scott觉得那种挥之不去的遗忘感又回来了，而且如此强烈，就像心脏被人剜出一个大洞，再多迷茫也无法填补。

       “我......我不知道那就是你。但你全都搞错了，不是那样的。”很好，他现在开始语无伦次了，这句话的歧义已经岔到“知道是你就不会袭击”、“我只是开个愚人节玩笑”或者“你就是笨到没懂我在想什么。”

        Clint生气了，废话。

        “我现在不想听。”再听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在敌人头顶上谋杀队友。而且那个“大写D的麻烦”可能就在附近，一颗火焰熊熊的大脑袋上在做烤全队长。不，停下，他真的要笑出来了。

        Scott闭上了嘴，跟着Clint往树枝的尽头悄悄摸去，但他还是没能坚持过三秒钟。

        “Dormammu没有在控制这些无心人。”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站在没有一点枝叶遮蔽的树上，丝毫不担心暴露的问题。上帝啊，如果他们不是刚刚说起过那点往事，Clint真想给他一个不合格让他赶紧滚蛋，要不直接给他一箭也行。

        以往他才是唠唠叨叨让所有人心烦的那个，但他至少会判断局势，在应该的时候闭上嘴。

        该死的蚁人，该死的Scott·Lang。

        Shit，这快变成他的口头禅了。

 

 

 

 

        红骷髅。

        啊，这个脑残痴汉怎么在这儿。

        Tony你的Cap要不保啊。

        算了，看在队友的份儿上帮你一次。

        也许蚁人的舌头不太好管，但他的脑子还不算太坏。Clint蛮喜欢这个把Scott射出去的主意，即使那听上去有点不对。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开了个他们以前常提的黄色玩笑？

        Oh，Fuck。

        Scott是情急之下想到让Clint把他发射出去的，不然他们就要看着好好队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粉碎成粒子还是别的什么，他可保不准钢铁侠是否会用他们两个陪葬。

        事态紧急，身旁人还有开玩笑的心思让他无奈。

        “我是说用你的箭把我射出去！！”

        不过那个黄色笑话倒是让他想起了什么。

        Clint被一堆，或者说一坨无心人压在下面，还勉强伸手握弓的样子像极了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只不过那个姨妈红的“佛祖”有那么点凶神恶煞。他怎么会想得到那个翼龙能接住箭，还能准确无误的甩回来。

        不对，孙悟空是啥。

        Scott甩甩头，伸手正了正头盔。他有点恼了，但他不确定是不是“Clint被攻击”这个认知引起的。

        反正他就是不太高兴。

        嘿，那可是Clint拿弓的手！世界第一弓箭手的手踩坏了你赔得起么？？？

        ......好吧，看来是的。

        Clint的好眼力让他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面前沙土地上两个小小的人影，其中一个还回头对他比个“OK”的手势。Clint扯扯嘴角，忽略了脊椎断成几节般的痛楚，硬是让挤出口的单词带上了笑意。

        “噢，你只是没看对地方。”而我看对了。

        Scott觉得他们出场的方式很帅气，真的。他选择性忽略了那看上去神似奥*曼的事实。

        队长恢复原状的第一句话：“声明一下，这不是测试的一部分。”

        Clint突然有点后悔救队长了。

        万一Scott对无心人的战斗不合格呢。

        不过Scott似乎认为现在是个解释的好时间。

        前提是他们真的能完好无损的离开Hulk最喜欢的度假胜地。

        “你看，鹰眼，我不知道你是罪恶马戏团的成员。”不然我从一开始就会明白为什么你处处针对我了。

        但英明神武的鹰眼显然会错了意。“那也不能改变你坏了我你们的事然后逃跑的事实！”老天啊他为什么那么纠结于过去的破事！Scott看着Clint从地上爬起来，从他来看鹰眼就和一个大号兵人无异。他做这动作莫名的......有点可爱。

 
         可爱？

         Clint知道了大概会跳着脚反驳这个形容词，不过Scott并不打算说出来。

         他还想继续解释呢。从某方面来说鹰眼和黑寡妇有点相像，Natasha只在有架打的时候才会和Fury谈谈，Clint只有手上不闲着，而且嘴里空着的时候才会好好听人讲话。

         天知道他俩是谁影响了谁。

 

 

 

 

        Clint毫不意外马戏团长撒谎这件事，他自己有那么段时间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他们的区别仅仅在于Clint为了饱腹选择加入，而Scott为了城市选择退出。

        还留了点纪念品。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Clint那么在意外表，而常常本末倒置。他害怕着，脸上一点点的疤痕都会让他回忆起Scott，回忆起那夜的爆炸，回忆起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但那个罪魁祸首自己送上门来，就像是成心要看Clint的笑话。

        而且他妈的什么都不记得，就像是被清空了CPU。

        你得原谅Clint的恼火和抓狂，可能还有那么一丝遗憾。

        Clint绝不会承认就是了。

        操你的Scott·Lang，老子现在不想听你能不能先闭上你的嘴锁住你的声带揪掉你的舌头！！

        Clint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大概吧。”他基本上是在发声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但是，就像那句话，“开弓没有回头箭”。

        所以现在Scott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连身后扑上来的无心人都忘了打。

        “你原谅我了？真的？”Clint反手抽出一支爆炸箭甩向了他的身后。“真的。但你最好赶紧动起来，别让我再后悔这个决定。”

        蚁人没在意那个“再”字，看上去腰都挺得直了点。

        他还以为Scott终于能闭嘴了呢。

        不过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些东西是无限的吗？”上帝，圣母，耶稣基督，随便什么人，请告诉我蚁人的废话是不是无限的！

        Clint显然没注意自己也跟着说了起来，可能愉快之类是会传染的。

        能扔下那么一个大包袱，他当然愉快了。

        原来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有时候释然就这么简单。

        但Clint绝对没有想要开始习惯和非凡龙关在同一个大能量罩里。

        “我从没想过我见到非凡龙会很高兴。”

        如果没有蚁人的后半句话，他会更高兴的。

        “开始习惯吧，我们马上就要永远被和它封在一起了。”

        Clint脑抽了一下。

        如果最终真要死在这个鬼地方......？

        “那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原谅我，Scott。”

        伴着非凡龙雷鸣般的脚步声，他扣住Scott的头盔吻上去。

        唇瓣相碰，嫣红的烟花在四周盛开。

        蚁人的记忆如同洪水决堤，冲击得他眼眶有些微微的钝痛。

        他轻轻推开了Clint。

        “......对不起，Scott。”

        鹰眼平板的、不同以往的声音响起，镜片挡下了犀利后的裂痕。

        “我们走吧，非凡龙要去找Cap的麻烦了。”Clint不咸不淡的说着，转身跑向树林。

        Scott摸摸嘴唇，手套的粗糙质感完全不同于人皮肤的细腻。

        他抬腿追上Clint。“看来我们这次想的不太一样。”鹰眼没能按捺住的诧异让他勾起了嘴角。“等我们回去，我想要个更好的。”那人羞红了脸，稍稍加快步伐。没再回头，也没再甩下Scott。

        Clint很是惊讶，那句话该死的耳熟，又有些不太一样。

        不过这是个好兆头，对吧？

        Clint发誓他没有对之后充满了期待。但是鉴于他也无数次发誓没有将牛奶扫荡一空，可信度还有待鉴定。

        反正结果是好的。

        所以当Scott被独自封进那个玻璃罩子，Clint的气急败坏可想而知。

        他甚至不顾会不会弄坏给Tony的“纪念品”，动用武力骂骂咧咧的打击能量罩的表面。

        绝望中他想起以毒攻毒。

        Scott躲避着无心人，想到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将是这种日子，他感到一阵生无可恋。

        倒不是说他毫无准备，但牺牲自己，要是没有Clint他都觉得自己玩大了。

        但他不后悔。

        英雄就是用来做这个的。

 

 

 

 

        复仇者们还是将能量罩破开了一个大洞。

        Scott从里面冲出来，望着Clint的金发，他突然想哭。

        “怎么？你以为我们会丢下我们的队员吗？”

        没有也许，Clint真的接受他了。

        “再见愉快。”Scott低语。

        他扑过去，不管钢铁侠带着电子音的口哨、雷神和绿巨人的大笑、黑寡妇的嘟哝和美国队长的脸红，将Clint拥入怀中，力道大的像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血肉，充满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作为一个平民英雄，这是他经历过的最危险的事件。当然，对于超级英雄兼前神盾特工鹰眼来说，这最多就是曲折了些。

        “你真的有阳光样的头发。捷射，鹰眼，原来你叫Clint。”他听见自己不知所云颠三倒四的呢喃，感受到Clint轻抚他的脊背。

        “嘿，没事了Scott。就是......咱们别提捷射了。”他笑，扳过他的脸颊。

         他们在飞出破洞的红骷髅面前接吻，Hulk一拳把刚刚爬起来的反派锤进了沙滩。

 

 

——————END——————

 

 

最后一句当然要欺负欺负反派

有组织愿意收留这个懒癌傻逼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