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107

【全员向】我的故事不是我的故事

初代复仇者全员向，CP向仅冬寡过去式。

奇怪的学生AU。

ooc，ooc，ooc。慎入。

如占tag致歉，请提醒我，我会删掉。

一发完。

1.

 

Bruce是低着头走进这所中学的。

 

他是转学生，带着学籍和一纸精神诊断书来到这座不知名小镇的中学，背着用了几年的旧书包，仿佛所有窃窃私语者都在议论他的暴力倾向，所有高声笑闹者都在嘲讽他的格格不入。

他深知，自己从挥起拳头的那天起就不再是个平凡的普通人了，他是怪胎，是危险品，最轻微的触碰也可能引发他的剧烈爆炸，让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

 

Bruce沉默着，不去接触身边匆匆而过的任何一位同学，虽然他的座位就在第二排，所有人都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无所遁形”。

 

无疑他是个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拿着数一数二的成绩，不像其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惹出各种各样的乱子，课余时间只是安静地翻看书籍或者干脆小憩十分钟。

腼腆而优秀，太典型的好孩子，老师们甚至没法把这个男孩和暴力倾向的诊断联系到一起。

但母庸置疑，那一面始终存在。

总有些“不甘寂寞”的孩子喜欢闹事并以此为乐，他们拉帮结伙欺负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躲过老师和学校不常开启的监控，在某个角落将拳打脚踢强加于人。

 

一些文文弱弱的好学生自然是头等受害者，比如Bruce。

 

当他的书包被扯断背带时，Bruce仍然在犹豫是否要奋起反抗，冒着再一次转学的风险，替自己谋取相应的尊严。

 

但最终他紧握的拳头没有落到任何一个人脸上，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和一个红发女孩插手了这场闹剧。

 

“我想你们应该感到羞愧，因为你们的笨脑子拿不到比B-更好的成绩而只能以此泄愤。”女孩只是双手抄兜仿佛在谈论天气，男孩则盯着他们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虽然身材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却像是要拼命一般。

 

“关你们什么事儿？打你们去了吗？”为首的欺凌者仗着人多势众——实际上，连他自己区区四个人而已——便自以为可以让凭空冒出来一样的两人乖乖走开，不搅和了他们的“乐子”。

 

“抱歉。”那男孩上前一步，语气里的温和并没有多少传达到眼底。“但你们的行为未免有些不符合校规。”

 

“所以，我想你们大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把书包还给这位同学，然后吹着口哨走开。这对谁都没坏处。”女孩只是把一只手从兜里抽出来，随意指了指走廊尽头。“而且Coulson马上就会过来，今天他负责巡视走廊，男孩们。”

 

班主任Coulson，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甚至直到三年后毕业时仍是如此。不过是后话了。

坏小子们对看一眼，阴着脸把书包扔回给Bruce。“只是你走运，该死的家伙。”

 

至此，Bruce认识了A班的班长Steve和副班长Natasha，对于一个没怎么关注开学时自我介绍的人来说是个不错的消息。

 

异类也不能总是孤身前行。

 

 

2.

 

有一天孩子们迎来了一场大雨。

 

一节让人昏昏欲睡的课，窗外阴沉得近乎傍晚时分，云层沉甸甸地压在穹庐之下，空气潮湿到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然后那场雨来了。豆大的雨点忽然倾盆而下，砸在玻璃窗上砰砰作响，溅起一朵又一朵显眼的水花。不多时校园里并非极端平整的地面便积起大大小小的水洼，在朦胧的阳光中闪闪发亮，雨点落入其中荡开一圈圈涟漪。

 

下课铃在大家忽然振奋了些的精神中敲响，Clint带头冲出了教学楼。

 

几乎是转眼过后，他出现在一个水坑旁，看着紧随其后的Tony笑得不怀好意，赶在那男孩跑到近前时突然脚下使力跳进了水洼正中。

 

Tony只是怪叫一声，Clint溅起的水飞进了他嘴里，搞得这孩子只得转过脸去呸呸直吐口水，同时恶狠狠地冒出一连串孩子所能知道的咒骂。

 

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Steve被Thor一把推进雨中，正好踉跄着站在楼顶的排水管道出口下，转眼间便被浇了个透，水珠顺着被淋散的金发发梢往脸上流。

 

这很糟，但有趣，似乎是有趣过了头。Steve后退几步抬起头，迎着雨滴向四楼某个敞开的窗口招手，大出他三四岁的竹马Barnes正撑着头对桌面上的卷子发愁。

 

“Bucky！”

 

脑后松松扎着个小辫子的男生抬眼看过去，那个自小体弱多病的家伙正顶着雨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傻瓜蛋，好气又好笑地喊话回去。

 

“小混蛋！再感冒饶不了你！”

 

Thor像一头小狮子般冲进雨幕，加入了Tony和Clint的混战，一步一个水坑大步奔跑着，不顾自己的鞋袜吸饱了水，正湿漉漉地贴着脚，半长发丝被打湿后都乱七八糟地粘在脸上。忽然他停下脚步，笑容耀眼几乎比阳光更甚。

 

二楼教室的窗户开了一排，不少同级的孩子挤在窗前看A班这群人撒欢，其中一闪而过的男孩让他停驻脚步。

 

“Loki！下来玩儿吗！”

 

“才不！你个蠢货迟早脑子进水！”

 

Bruce只是站在一旁，任他们欢声笑语疯跑疯闹，雨水滴在眼镜上模糊了视线，他的世界只留下一片灰蒙蒙的背景和几斑跃动的色块。

 

Natasha立在二楼教室的窗边，居高临下看着这群男孩。

 

上课铃响时疯子们猛然惊醒，大笑着往班里跑却被Coulson堵在门边。将这些小疯子赶到办公室里，班主任严令他们脱掉半袖裹上校服外套否则别回班来上课。

 

挤在办公室里的幼稚鬼们，特指Tony和Clint，仍然相互嬉笑不时推搡。Steve原本就穿着的外套也已经湿透，正从门外逃了晚自习的Barnes手里接下校服，报以抱歉的微笑。

 

离别前的狂欢未到，他们却早已偏执成狂。

 

 

3.

 

Thor有个似乎和他不怎么对头的兄弟。

 

也许两人的关系只是互利互惠而已，Thor不清楚，也懒得去想清楚。平时丢三落四的他总是仗着A班B班任课教师相差无几而到隔壁去借来课本、练习册甚至作业应付老师。到现在已经是惯于往B班门口一杵，随便逮住个人就跟对方讲：“哎帮我叫一下我弟呗。”

 

“谁是你弟啊？”

 

“就Loki。”

 

然后那个人就回到班里，大呼小叫找Thor他弟，最终Loki就会拎着他绿色塑料外壳的大号美工刀大步走出来，拿刀柄戳着Thor的腰窝。

 

“谁是你弟！”

 

“那我是你哥，行了吧。”

 

“……你又要借什么？”

 

Thor挪着躲躲对方的刀柄，举起双手模仿投降状，挂起一脸讨好的笑。

 

“昨天历史布置的表格，我忘记做了。”

 

“我们课在下午，我也没做。”Loki重重叹气。“我给你问问，没人做你就听天由命吧。”

 

“好嘞。”

 

Thor早就忘记了同Loki相识是何情形，只有Loki自己记得清楚并为此发表口不对心的厌恶之情。

 

小学老师的失误而已。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没人知道那段过去究竟是什么样子。

 

小学设立兴趣班时，Loki阴差阳错加入了网球训练，认识了一个叫Thor的笨蛋，每天结束活动后都自发地收集网球和球拍，甚至翻墙到校外只为找回一个因过于大力而遗失的球。

Loki说他太傻，Thor只是耸耸肩，回答这个有些瘦弱的男孩：“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此后，训练结束时的善后者又添一个。

 

几乎每个认识的人都告诫过Thor，离Loki远点儿，他不是什么好人。Thor早已学会了从刚开始时冲着这些家伙解释到吼叫，再到后来不可置否微笑过后仍然我行我素。劝告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半个年级的人都知道，有一对截然不同的兄弟分别在A班和B班，要是惹了弟弟，哥哥一准不让你好过。

 

或许仍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或许这友情确实大错特错，可谁又在乎呢。

 

 

4.

 

Tony也有个身在其他班的好友叫Jarvis，打小就认识，也许比Steve和Barnes认识得还早，两个人一起折腾着长大。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却是Tony一路折腾而Jarvis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等到了中学却没分到同一个班级，相处时间自然而然少了下来，各自都有了新朋友。

 

某个周日Tony窝在家里打游戏，一局结束下局还没开始时，他站起来伸着胳膊到厨房补充水分，一眼从窗户瞟出去便看到熟悉的人。

 

“Jarvis？”

 

顾不上游戏开局，Tony匆忙赶上还没来得及离开的Jarvis把人扯回家，询问半晌却从对方嘴里得不到一个回答，这才看清他的Jar倔强地红了眼眶。

 

Jarvis把自己关进Tony的房间，两人隔着门发短信的交流方式还算成功——Tony尊重Jarvis的想法，何况是如此状态之下。

 

Jarvis说起了Ultron，他的第一个新朋友。

 

Tony知道那小子，他很高兴Jarvis能融入新环境，虽然根据传到他耳中的流言，这两人在班级中可算不上有多受欢迎。

 

手机的短信铃不时响起，Jarvis断断续续着告诉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Ultron本身就是个惯偷，这一回偷到了高中部头上，结果面对找来的失主时虽然认了帐，却几乎尽数栽赃给Jarvis。

 

是背叛吗？还是说，原本他就只是Ultron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追随者而已？

 

Tony背靠着门板，听见Jarvis压抑的抽泣，攥紧了手机，恨自己无能为力的眼泪止不住般一串串往屏幕上掉。

 

Tony发短信，说“我在。”

 

第二天下了早自习，C班一片吵闹声里多出个不常听见的声音。Tony跟Jarvis的关系不说人尽皆知，在这班混个脸熟倒也不是难事。

 

“Ultron！你滚出来！”

 

被在班门口喊名字还是头一遭，Ultron慢悠悠晃出去，往门框上一靠，问他啥事。

 

Tony没说话，一拳卯上对方鼻子，顿时就见了两道红。

 

去他妈的校规，老子今天就要揍丫的。

 

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围观着两个扭打的男孩。Ultron的鼻血滴在两人身上，东一块红西一块红；Tony的手肘撞在墙上蹭破了皮，手臂上多出两块淤青。眼看着都挂了彩，快步走来的老师费劲地挤进人群才得以把他们分开，都滚了满脸土还互相死瞪，听都听不见臭着脸的校长冲他们大吼大叫。

 

Tony起身时看见人群外缘的Jarvis满脸惊愕，想到挨处分也值了。

 

他们两个在医务室等着Tony的“死亡通知”，Jarvis替这个笨蛋消毒贴创口贴，突兀开口打破弥漫的沉默却没问为什么。

 

“我要转学了。”

 

Tony愣愣，咧嘴笑出了声。

 

“那我可亏了。”

 

没人提起这闹剧为何上演。

 

Tony丢了重点高中的保送资格，他不屑地表示自己不需要那个。

 

隔天他送Jarvis上火车。

 

永恒原本就是个笑话而已，不是吗。

 

 

5.

 

Natasha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了。

 

晚上大概七八点的光景，她把Clint约出来，俩人就着晚秋的凉风在公园边儿的石凳上闲扯了两小时，最终Natasha望着那晚格外明亮的月亮说自己想通了。

 

以前她经常有事儿没事儿往美术室跑不是为了陪Steve，是为了见大他们三四岁的Barnes。一个多学期下来闹得整个学校都传得沸沸扬扬，Barnes竟然也当真和他当时的女友分了手，Natasha迷妹上位更是被广为传颂。

 

只是这对小情侣也没恩爱多长时间，他们初二那年Barnes高考，Clint听说是考上了九头蛇大学。开学几个星期两人便淡了联系，到后来更是三天等不来一条信息。

 

Natasha平平淡淡说了分手，Barnes那边仍是沉默几天，回她一句话。

 

“对不起”

 

她告诉Barnes保重，转头放下手机拿起笔。Natasha说自己懂了，真的要好好学习了。

 

Clint在Barnes高考前给他打过电话，一口一个“哥”喊着叫他好好学习。

 

他说哥你就学这几天，等你考完和Natasha爱怎么浪怎么浪没啥顾虑。他希望Natasha过得好，而Barnes的好成绩就是第一个保证。

 

那边沉默几秒跟他讲，兄弟你咋和我妈训我训得一模一样。

 

Clint挂电话的时候想，我他妈尽力了你们好聚好散吧。

 

连他都能看出来这感情长不了，Natasha怎么会想不到。

 

他们还太年轻，年轻到撑不过再三年。

 

 

6.

 

Steve当然知道Natasha在倒追Barnes。他拿铅笔对着纸上刚起了个形的瓦罐涂涂改改，清晨的阳光洒在画室里，给摆在柜中的几何体们镀上一道金边。

 

“你们长不了，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

 

Barnes只是看着他挥动笔尖，道道铅笔痕迹渐重。

 

“在一起对你们两个来说都不是最好的。”

 

“那我应该怎么办？晾着她让她心神不定最后一无所获？”

 

“……我不知道。”

 

Steve老实承认，将好友的感情问题抛之脑后，继续涂抹想着考美术生这条路。

 

最后一年他个头疯长，也许是晨跑终于起了作用，还一次性全部回报到他身上。虽然高出Tony他们整整一个头还颇有要与Thor并驾齐驱的架势，Steve却并没有因为长高而越加瘦弱。

 

Barnes抬手比划着他的头顶，笑说他终于不比自己低到哪里去了。

 

Steve心不在焉地拍开他的手，手机不断拍摄着山坡那边的夕阳。本身就是到这儿来取景，他没那个心思和朋友打闹。

 

突然Barnes的手机响起一连串急吼吼的铃声，原本只是浅笑着的男生瞬间笑眯了眼睛。

 

“什么铃啊这么大声。”Steve戳着手机屏幕，头也不回地发问。

 

“我女朋友啊。”

 

男孩手一抖点了连拍，相册里留下十几张未对焦的模糊影像，而他不顾那些无用图片出现在屏幕上，震惊地转过身子只为得到好友的再次确认。

 

“你是说Natasha？”

 

“不然呢。”Barnes只是耸肩，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动作。

 

“没，没什么。”

 

这又不是Steve擅长的领域，他只能有样学样地耸耸瘦弱肩膀，逐一删去手机里的无用照片。

 

后来Barnes考上九头蛇，日渐繁忙的学业让两人都无暇联系对方，Steve只知道好友分手的小道消息，实际上是何情况他也无从得知。

 

今年的特长生名额又少了。他只是皱着眉头想着，无意识地啃咬嘴里的铅笔，牙印都印在了笔头上。

 

那天下午，Steve骑着自行车飞驰在上学路上，瞥见公园里的花开得正盛。浓郁香气顺风飘散，几乎熏得人头昏。

 

是春天了。

 

画室里是难得的阴凉，却还是难免染上些心浮气躁。Steve只是看着蹭了满手的黑，想起接到的考试时间通知又嘿嘿傻笑。

 

所以之后的事无异于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将他整个人淋得向现实屈服。

 

Steve没去考艺术生，回家后他把所有的画具锁进柜中，直到毕业之前再没碰过。

 

“你考不上的。”

 

每个人都这么说，最后他自己也相信了。

 

或许他没有。但只是一个初中生，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拗过生活。

 

Steve回家时发现，花开始败了。

 

燥热更甚，夏季来到。

 

 

7.

 

毕业季。

 

约好了一场狂欢，全班人凑钱定了Ktv的包厢，角落里甚至摆着两箱啤酒。

 

矮几上摆满了开启的酒瓶，随意拿起便喝似乎成了种默契。Clint看着几人争抢话筒，抬手仰头灌下不知自己的第几瓶酒。并不是好喝到那里去，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口。

 

接过某人递来的烟叼在唇间，打火机的火苗亮起又熄灭，口腔里弥漫开烟草燃烧的苦味。Clint不常，或者说，不会抽烟，他只懂得将烟雾含在口中再吐出，顺着喉头吸进肺部是他不想也懒得尝试的。

 

酒精顺着食道流入胃袋，反馈的热度从腹部散开直到四肢末端。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清醒的，却又有些无法自控地跟着音响中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曲吼唱。

 

明天大概会头痛吧，Clint迷迷糊糊地想着，将又一瓶酒倒进了口中，随即他感到一阵刺痛，才发现烟头已经烫到了手指。把烟头扔进垃圾桶，忽然呕吐的欲望在脑中翻覆起来，Clint推开堵在门边划拳的几个人，冲到了那小ktv二楼的唯一一个洗手池边。

 

双手撑着陶瓷制的水池边缘，他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深处干涸异常。灌进去的酒在胃里晃荡着，Clint的大脑想要呕吐而胃拒绝执行。

 

他挣扎着抬手，手指探进口腔刺激喉咙，一瞬间呕吐感便被顺利激发。温度与体温相同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上，不单单是嘴，连鼻孔中都充斥了呕吐物然后喷进池中。

 

空腹加啤酒，呕吐物里甚至连固体都没有，只有昏暗的紫红灯光映着看不出颜色的液体。隐隐约约的头痛挥之不去，Clint后退一步，背撞在脏兮兮的墙纸上。他的腿在颤抖，身体在颤抖，连带着眼中的世界一同颤抖起来。

 

Clint顺着墙滑下去，双腿轻而易举地脱力，当臀部接触到地毯时他有种解脱般的轻松感，紧接着便倒在地上。

 

上帝，他觉得自己可以就此一睡不醒。

 

但一个不大不小的冲击力把他从自己的世界中拖了出来。Clint费力地撑起眼皮，看见一双黑色运动鞋和它们的主人立在跟前，此时此刻她又一次踢向自己缩在脑袋跟前的胳膊。

 

“起来Clint，你得回家去睡。虽然我很怀疑你还能不能回得去。”

 

“Natasha……？”他只是翻了个身，直面天花板上的灯光，不在乎它是否刺目。

 

“我没事。”他嘟囔着用手肘撑起自己。“我甚至还能走直线。”

 

Clint伸手，然后抓住身边一切可以攀附的突出部分，最终站直时他胜利地笑出声。

 

“哈，现在看我走直线。”蹭着油腻腻的墙纸，他走到目的地——包间门口时狠狠撞在门框上，然后摸索半天才找到那个大门把手推门进去，回到闷热而吵闹得令人头痛的房间。

 

Natasha叹口气，然后跟上了那个不知清醒还是醉得一塌糊涂的傻家伙。

 

直到人们在马路边互道再见时，Clint仍然坚持自己很好，以至于还想要骑上自行车。万幸他没能将这蠢想法付诸实践，因为Natasha仍然保持着可贵的清醒。

 

“你这样回得去吗。”她用着疑问的句式和陈述的语气，但Clint听不进去，他只想跪在下水道边掏空自己。

 

他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代价是被胃液和呕吐物浸湿的裤腿。Clint就着下水道的臭味，不顾膝盖上的布料忽然温暖潮湿过头，只是放任那些液体涌出嘴巴和鼻孔。

 

他回到家，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一头栽到床上，点亮手机屏幕后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明白那些跳动的字母在讲述什么。Clint索性丢开那些科技产品，也懒得再起身铺开被褥，直接裹上床单沉入梦乡。

 

明天肯定会很难受。他想。

 

一夜无梦。

 

醒来时才早上六点多点，他意外的不怎么头痛，只有起身时宿醉的后遗症才袭来。Clint摇摇晃晃地倒回乱成一团的床上。

 

简直是活见鬼，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平衡感糟得要命，

 

对着天花板感受着天旋地转，Clint愣了半天，眼睑紧闭又睁开。然后他笑，从几乎微不可闻的轻笑到发出的声音像是忍俊不禁一般，再到放开干涸的喉咙笑得沙哑，最后歇斯底里甚至喘不过气。

 

笑声戛然而止，Clint瞪着头顶那面墙上乱七八糟贴着的海报，意识到自己真的解放了。

 

是的，不管是他幼稚的愤怒、无谓的抵抗还是愚蠢的固执，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8.

 

每个人都要经历一些或鸡毛蒜皮或意义重大的事才会如期望一般成长，无论是不是英雄，无论他们非凡与否。

 

平凡者同样拥有自己的故事。

——END。——

这些是我的故事，又不是我的故事。有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有些事发生在身边；有些事我为之后悔不曾做过，有些事至今历历在目。

谢谢初代的你们陪我走过这一年多，复仇者初心永不灭。

另：以上故事均来自生活，请勿对号入座[对，说的就是那个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