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107

Hi,这儿阿月。
是个文盲,偶尔写写奇怪的小短篇以及短打。
cp混乱杂食。
看我写的东西不爽了喷几句也不是不行。

【蚁鹰】幻觉性认知。

旧毯子夜谈续篇。

时间线,队三至复联四。

灵伴au。

身上带有某个印记,与未来伴侣将会留下的某个痕迹相同,而在伴侣真正留下此痕迹后,原灵魂印记消失。

灵魂伴侣死去,灵魂印记消失。

[反正我设定了一个很迷的关联机制,ummm,看看就好]

ooc。ooc。ooc。

文风很迷。

前篇链接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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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tasha正站在日本东京的某条小街上,撑着路边随手买来的黑伞。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她脚边砸出个小水洼,里面少得可怜的雨水扭曲地映出街头闪烁的灯光。而她的正前方,此时正被黑寡妇默默注视着的、刚刚杀了人的蒙面者,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被发现。

他的动作熟悉而又陌生至极。Natasha是见过那人近身格斗,但细想之下,长刀这种武器似乎并不被包括在神盾特工鹰眼的常规武器配备中。

即使是因接到确切消息才来到此地,此刻她也有些不敢确定。

蒙面人在衣袖上拭了刀,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这雨浇得湿透,抬手掀下面罩时,Natasha终于松了口气——但她掩饰得显然比自己以为得要好得多。

“……Natasha?”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她完全可以确认这就是她的老搭档,但那音调里夹杂的干哑迷茫和毫无起伏的疑惑,只能叫她揪心。黑寡妇的目的不止是找到鹰眼,她需要他回到复仇者,然后共同面对近乎完全未知的敌人。

“Hi,Clint.”

*

“你们去找了Sco……蚁人吗?”Clint这问句并不在她意料之内,Natasha权衡了半秒,决定将他们的猜测如实告知。“没人联系得到他。”她上前半步,力图不着痕迹地靠近他,像是担心惊走了一只近在咫尺的小兽。“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曼哈顿市区,那事件之后就像那些,灰烬一样,不见踪影了。”

Clint本就直视着她的目光凝固了,Natasha也只有寥寥几次见过那种眼神:前一刻还锐利如芒 ,刹那间便凝成两潭死水。但这回那凝固感转瞬即逝,让她几乎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还活着。”Clint肺中挤出的气流划过声带,舌尖上滚出来的每个字母都充斥着嘶哑。

“他还活着,我知道他还活着。”他有些固执地重复,视线滑开去,茫然扫视街上大大小小的水坑。

Natasha忽然想起Steve的话,美国队长告知于她时带着一贯的坚定。

“有些事,Clint比我们更清楚。”

于是她再次开口,不动声色地试探着,自始至终没有停止过靠近Clint的步伐。

“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Clint打断了这句话。

“不。”他拭刀的手指划过刀背,从黑色金属上抹下一片血迹,混合着雨水滴落在地。

“不。”他加大声音重复一遍那单词,意有所指地动了动左腿,如同尚未适应摆脱束缚一般。不过Natasha知道那里还有什么,她握伞的手指一动,原本静止的伞面微转,轻轻甩出滴水珠,落在她刚刚踏过的水洼里。

“你这家伙。”她嘟囔了几句俄语。“为什么不告诉我?”

“黑寡妇什么都知道,总是这样。”Clint咧咧嘴,看起来像是努力地想要撑起一个笑容。

“连队长都比我知道得早。”她终于走到他跟前,成功接近了这只小兽。她拿伞柄撞了撞对方的手臂,而他只是歪了歪脑袋,喉咙里跌出一串闷闷的笑,接受老友无声而复杂的祝福。“抱歉,形势所迫。”

镂空刀身入鞘,Clint敛起那微不可见的笑容,故作严肃地冲Natasha点了点头。“走吧,我们还有正事不是吗。”他顿了顿,轻声补充。“别忘了还有最坏的可能。”他缓缓握住她的手,而Natasha默许了,就像他们当年结束布达佩斯任务时一样。

“你还有我们。”她柔声道,而他只是抬眼望了望满是异国文字招牌的街道。

*

他拆掉了脚腕上的高科技镣铐。十分钟前Clint还在教Lila怎样让她发射出的箭更为平稳更容易命中靶心,而眼下——或许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拆脚镣时,忍住了胃里强烈翻涌的、掀开裤腿看一眼的欲望。Clint有些畏惧于亲眼验证那印记消失不见,又莫名自信于对Scott Lang还活着的假设。

他一直记着Laura对于失去伴侣那种糟糕感受的描述。那就像你存在中的某一部分被猛然撕裂抽离,又像是原本护在表面隔绝寒冷的挡板层层剥落,从此世上的一切都只能由你独自面对,孤军奋战。

但Clint得先动起来,然后再考虑这自足底攀附至五脏六腑的无助究竟从何而来,是不是跟那厄运挂上了钩。

既然那些FBI认为他已经失去了一切,那不妨就让他们继续这样想吧,Clint觉得这对自己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

他们到达复仇者基地时,黎明几乎与战机同时降落在停机坪上。Clint有些感慨地在舱门外停住脚步,他上一次来这儿时还是趁着夜色,于他而言,那就是七年前“内战”事件的开始。再然后,为了赢得这场本不应出现的战争,他去找了Scott Lang.

Scott Lang.

这个名字在他脑子里拖沓着脚步转了个圈,然后轻点在舌尖上,险些就要蹦出齿关跌落在草地里。可它还是顺舌滑落回喉头,像个顽固不化的鱼刺一样卡在那儿,即使咽得下去,也已划出了虽细小却不容忽视的伤痕。

晨光从东方遥遥而至,给战机在停机坪上映出被拉长到变形的投影,恰好将Clint整个人包裹其中,就像阳关独独绕过了他。他在阴影的边缘处踌躇,犹豫着是否要踏出这一步。

Natasha从机舱跳出,近乎无声地落在他身边。她的手指抬起搭在Clint的肩头,换来一个混杂无奈、希翼和几丝恳求的目光。

她缓慢而坚定地将Clint推入了晨光中。

*

Scott模糊地意识到,是什么支撑着,乃至牵引着他回到宏观世界。

流落量子领域,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啊。毫无防备,一瞬间与宏观世界断了一切联系,像个一丝不挂的新生儿一样,被猛然抛弃在一个他几乎一无所知的世界。短暂疑惑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惊慌,而这惊慌持续了几分钟或几小时,Scott冷静下来,于是无助蜂拥而至将他填充,叫他几乎快要透不过气。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儿了,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彻彻底底的孤立无援才是他眼下唯一需要面对的问题。如果说先前他对Janet在这鬼地方坚持30年之久的动力的理解只是照本宣科,那么直到现在,Scott算是切身体会了一回。

几乎下意识的,他抬手紧按在锁骨处,心脏在他的掌根以下急促、有力地搏动着,他能感觉到即使隔着手套与战衣,那疤痕散发的热度仍源源不断传来,随心跳一波一波地、有规律地轰击在掌心。

“即使我只是一个粒子,那联系也维系着,让我知道只要足够耐心、足够努力,就能回到他身边。”Scott偶然问起时,那位满头银发的可敬女士只是盯着空气中的某点,不知是在回答他鲁莽的问题,亦或只是在咀嚼回忆时随口记录。

Scott的意识顺着掌下热度一路回溯,他仍记得先前那些感觉。Clint的齿尖嵌入皮肤,微微撕裂表皮,稍长了些的发梢刺得他下颚发痒;温热的、稍显粗重的呼吸挤开偏凉的空气,填补了失去织物覆盖的那片空白。Clint就像是条发动突然袭击的孤狼,在猎物猝不及防间便打上了独属自己的标记。

Scott最后用指尖按按那疤痕,然后透过头盔上的目镜开始认真打量这个奇异陌生的世界。

看来他得做第二个Janet女士了。

*

“全球失踪人口数仍在不断上升。”Natasha轻声解释情况。“很多地区的失踪者难以统计。如果想要挽回这一切,我们需要更多……力量。”Clint捕捉到她一带而过的停顿,张了张嘴,最终沉默着认同了这说法。

更多力量。他心不在焉地打量走廊。一盏又一盏灯光映过他的虹膜,掘出层暗藏许久的蓝色。他忍住不去细想“更多力量”和“更多人手”的区别,转而考虑起可能的寻人计划。

他们会需要蚁人的。Clint掂量着,他的鞋底拍击地板,叩出一连串没完没了的单调节拍。只凭他自己,找到Scott的可能性低得吓人,但就算是为了那份战斗力,队长也应该会拨出人手去找他……或许吧。Clint完全不敢肯定,连他的胃都已经在沉甸甸的失望中降了下去。而唯一能让他感到些安慰的是,自己就算牺牲在某个鬼知道是哪儿的地方,Scott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失去了什么。

他想着,计划着,甚至已经推敲好了,见到Steve时要怎么说服他去找Sco……蚁人。他试图让自己相信这并非私心作祟。

Clint想得太过投入,以至于腿上热度突增时令他始料未及。那热度感觉起来仅次于有人直接往他腿上扔了一块刚刚烧红的烙铁,像一道闪电般精准地劈中他的印记,只一瞬间扫过皮肤,却足以叫他几乎错觉已被烧穿了裤腿。

Natasha正伸手去推通往内部大厅的门,手指摁在把手上尚未施力,这时因这他一步踉跄回过头来。Clint的腿部肌肉反射性绷紧,左腿僵直如一根木棍。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只能直视着对方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实际上,他也听不到别的什么,耳朵里只有心跳的砰砰回响。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向着前方他正对着的门猛烈挣动。Clint瞪视着那两块金属板,目光似乎想要带着心跳冲进门缝,直奔那里面的某个目标而去。他的腿忽然放松下来,筋腱拉伸收缩驱动骨骼,带着Clint几步上前,甚至忽略了Natasha,抬臂就要去推门——但他没能如愿动作,无辜的大门被人从对面一把拉开让他推了个空。他直直向前跌撞一步,半冲着与那人撞了个满怀。他抬起而来不及放下的手臂仍伸着,关节自动曲起狠狠圈住了对方。

他们的心跳虽急促,但又异乎寻常地合拍,彼此之间并非完全同步却相互应和着,如同一曲久别重逢的鼓点前奏,直到他们平静下来才渐渐归于舒缓。不过在那之前,之前突然袭击了Clint小腿的热度忽然被分摊到他全身的每个细胞,叫嚣着“这才是正确答案”。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Scott发出一堆难以分辨的喃喃,语速快到让听者快要分辨不清他到底选用了什么词汇。他身后大敞的门里,Thor和Bruce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而Steve只是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Clint比我们都清楚。”他对着Natasha,唇瓣无声开合,而黑寡妇的回应只是一记没什么力度的眼刀。

*

Clint离开农场后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小腿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郑重其事。他的脑子被震惊和紧促席卷而过,仅存的那么一丁点儿完好区域里也只剩下了独自面对一个与认知不同的世界的无助。他身体和意识的一部分在原地没完没了地打转儿,而另一部分在他为这一切晕头转向的时候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可能没那么理智——Clint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多了一整条总在往外渗组织液的胳膊。

不,他不是什么才露出马脚的外星人,只是他看似决策英明果断的那部分决定纹个身再做个头发而已。

所以,眼下,在他刚刚基本上捋清了自己明显是被硬塞进同一个躯壳的两部分之后,Clint发现自己的左臂上缠着层层叠叠妨碍行动的绷带,被覆盖的皮肤黏得发痒,叫他的手臂难以屈伸;而他的腿火辣辣地痛着,Clint模糊记得那似乎是蹭着了一颗手枪子弹,来自某个发狂的日本黑手党。他觉得裤子已经粘在伤口上了,随着他的动作,布料有一下没一下扯动皮肤。

还有他的头,感觉起来有点儿凉。

Clint试图把裤子划开,好检查那个该死的擦伤,让自己给伤口上点药绑个绷带之类。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被绑了个严实的木乃伊同款左臂有些难当此大任。他忙于与自己的裤子搏斗,想找到一个能让裤子受损最小化的方法。

可惜他失败得很彻底,因为显然,坏消息:他的左手是惯用手。后来他终于想起件能让他稍微好过点儿的事——好消息:他被人为训练成一个左右手同样灵活的特工。

但他的裤子,现在只能被称之为布条的一堆玩意儿,正挂在他腿上,有点讽刺地晃来晃去。Clint低咒着扯掉这些碍事的布料,然后,毫无准备的,他看到自己光裸的小腿。那个完好无损的手印只引出了他唯一一个疑问:见鬼的Scott Lang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搞这样一个痕迹在他腿上?

然后他就继续忙着清洗包扎伤口,根本没再想那意味着什么直到——他猛然醒过神来,盯着手印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已经失去了它。

天啊,Scott.他想,这玩意儿的另一端就连着一个活生生的、没变成灰的Scott Lang,光是想想就让他如置梦境。

他伸手谨慎地碰了碰手印,指尖刚刚挨到手印边缘便迅速收回,生怕那被自己抹去一丝一毫。随后他把整只手轻轻覆上去,想象这掌心下的温度属于另一个人。

“Hi.”Clint低声嘟囔,尽管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Hi Scott.不管你在哪儿,我还在,一直都在这儿。”

*

“所以,Clint和Lang?”Bruce眨巴着瞪得有些酸的双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这是有点儿匪夷所思。”Clint承认道,然后试着为自己辩解。“但你知道,灵魂伴侣反应,不太科学,但是反应强烈。就只是‘砰!’ 然后它就生效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想他们有权在长途旅行后休息一夜。”Steve划拉着全息屏幕插嘴,盯着那个令人担忧的、代表失踪人数的数字重重叹了口气。“我们目前什么都做不了。”

*

逃离海上监狱后他们没能在瓦坎达藏太久。Ross探员代表美国政府,与瓦坎达最高领导人来往日益密切,一来二去便看出了端倪。但碍于瓦坎达的介入,也不好直接逮捕几人,几次协商过后,Ross给出了还算不错的条件。

“以上几人可以在瓦坎达支持下继续进行活动。”Ross翻着手里的一沓文件。“进行活动时不得有损美利坚合众国的利益,一切行动与本国无直接关联,自文件生效即日起两年之内进入美国本土必须经由FBI备案、佩戴定位设备,并只得在限定范围之内活动。”

“Clinton Francis Barton及Scott Edward Harris Lang,经裁定,不属活动中超级英雄范围,强制遣送回国,并依以上条款处理。”他深吸一口气。“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女士和先生们。有相当一部分议员认为应该把你们全部送回海上监狱。”可问题是那地方也关不住你们这群非人类。Ross默默腹诽。

他们都开始翻阅自己面前的文件副本,Steve对着Clint和Scott被限定的活动范围皱眉:他们被规定在各自的固定寓所范围内,相当于Clint在某个远郊甚至原野农场,而Scott在纽约市区,这距离对刚刚确认的伴侣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他试图针对这事提出意见,但Clint迅速抬臂撞了他一下,示意Steve别出声,随后在文件上签了名。

“我们不能再给美国政府更多信息了。”Scott后来这么对他解释。“Clint认为政府可能会利用这种联系要挟彼此双方。”他眨眨眼,补上一句。“就,以防你还需要我们。”

“我们不差这两年。”Clint打包着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估计过了FBI这一关更剩不下几样。“祝你们好运,队长。替我问Nat好。”他把一条打着补丁的旧毯子扔给Scott,将后者兜头罩了个严实。“她会乐意帮忙的。”

*

“想跟我说说刺青的事吗?”当天晚上,他们两个半躺在沙发上,头挨着头,肩膀挤着肩膀,手臂压着手臂,手指胡乱纠缠在一起,脚都翘在茶几上,像两个碰巧凑到一起的失业游民。“我是说,那还挺酷的。”Scott动了动脖子,Clint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嘟哝。

“想不开一时冲动。我劝你没事干别去尝试大面积刺青。”他换了个姿势,把自己嵌进沙发更深处。“真的,跟木乃伊没两样,组织液就足够逼疯人了。”

“唔。”Scott这么回应。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没人再开口说话。房间里的沉默渐渐趋于诡异,又无法言喻地令人舒适,只有呼吸声浅浅地此起彼伏着,仿若一曲飘渺合奏,精巧而脆弱,只要一阵风就能将其摧毁殆尽。

突然Clint嗤嗤地笑出声,接着Scott也加入了他,一起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傻笑。几分钟后Clint终于笑够了,喘顺了气,抬头瞅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Hey,”他说。“如果输了这一战,我们甚至还没开始就得结束了。”

Scott拿头去撞他的颈窝,把脑袋嵌在那儿。

“要是我们赢了。”他往Clint的脖子上喷热气。“我要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Clint故意耸肩,顶得他脑壳发痛。“没约会?认真的?”

“休息好才有精力约会。”他的手指又收紧了点,黏糊糊地乱蹭。“你猜怎么着,超级英雄会赢的。”

“对。”Clint回复他。“我们总是会赢的。”

——END.——

Clint:所以到底是怎么留下的痕迹???

是自己设定的很迷的一个灵伴au,鸡血之下续写了去年的情人节贺。[说是没后续然后打了自己脸]

片段的好处就是,当你写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利索切下一段或者跳另一个时间线XD。

总之请各位老师大力产粮阿——!!!

复联四蚁鹰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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