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107

[蚁鹰]旧毯子夜谈

[奇怪的]灵魂伴侣AU

身上带有某个印记，与未来伴侣将会留下的某个痕迹相同，而在伴侣真正留下此痕迹后，原灵魂印记会消失。

灵魂伴侣死去，灵魂印记消失。

[就是一种反标记，无印记者要么有伴侣，要么——咳。]

嗯。

MCU内战后，队长全队逃亡瓦坎达。

鹰眼无婚配设定。

提及Barney Barton/Laura Barton

Bruce Banner/Natasha Romanoff

私设有。

OOC，OOC，OOC。

↑都是我的锅。

时间线操作有。

顺便一提我真的懒得找病句了[。]写得乱七八糟。

19.4.15，续篇。幻觉性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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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t和Scott的夜谈，或者说Clint的单方面失眠坦白。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看对眼了。

[我也不知道鹰眼的旧毯子是哪来的]

[以及让他们看对眼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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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tt后来回想起这一切，发现他自己印象最深的竟然是夜色朦胧中的一条旧毯子。

半夜醒来的Scott感觉自己口渴难耐，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出自己的房间，穿过空荡荡的走廊，经过昏暗的客厅进入厨房。他记得冰箱里还有牛奶，这绝对有助于自己在今夜剩余的时间里睡个好觉。

他把冰箱门拉开一条缝，里面透出的冷光几乎能让Scott感到喉咙被水分滋润的快感。

“你最好别去拿牛奶。”

Scott手一抖，冰箱门被磁力牵引着，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水壶里有队长临睡前烧的水，如果你是口渴了的话。”

Clint披着一条Scott看不清楚的织物站在他身后，也正是这位神出鬼没的鹰眼特工把蚁人吓得差点魂魄出鞘。

“上帝啊Barton！你为什么大半夜站在这儿？”Scott抱怨道，不情愿地摸索着水壶和马克杯。“就像你也是大半夜的在这儿，我就不能？”Clint挑起眉毛，拽了拽身上那条织物——现在Scott看清楚了，那是条旧毯子，打着两块颜色不一样的补丁。

“这不一样。”Scott嘟哝道，“三更半夜吓唬队友是你们的习惯吗。”他拿起倒满水的杯子，溅出的水珠渗入他的睡衣布料，贴在皮肤上有些凉飕飕的。

“通常我们不对Banner这么做，毕竟就算他喝了牛奶也不会被Barnes追杀。”Clint想了想，补上一句。“暗杀我不保证，成功不了就是了。”

Scott勉强笑了笑。“说真的，Barton，你干嘛披着一条旧毯子跑到厨房来？我是为了喝水，你知道。”他飞快地截断了对方即将出口的反驳。

Clint耸耸肩膀。“我一直在客厅。”

“一直？”Scott疑惑地重复。

“一直。”

*

“你说的‘一直’是指，从我们全都回房间以后到现在，你‘一直’在客厅待着？”Scott喝了一口凉水，感谢上帝他的喉咙终于有救了。

“显然不是。”Clint稍稍有点不耐烦。“你什么时候在客厅看见过这条毯子？当然你没看见因为我把它藏在天花板里了——动动你的脑子，我从房间拿来的。”

“......哦。”Scott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放出碰撞的声响。

他往自己窝着的单人沙发里拱了拱，企图让自己暖和一点，虽然事实上并不怎么冷。

Clint瘫在他对面的长沙发上，用毯子裹住自己，借着窗外的月光他能看见毯子上毛糙的花纹，尽管他搞不清花纹究竟是描绘了什么东西还是仅仅只是装饰花纹。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Scott想了半天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陪着鹰眼坐在这儿，有那么两回他已经几乎要站起来回房间去，但是想想八成已经没什么温度的被窝和现下自己背靠着的温暖的沙发......

他已经困迷糊了。Scott确信。

沉默久到了Scott怀疑对面那个家伙已经睡着了，但Clint突然开了口。

“今天几号了？”

Scott瞟了一眼墙上的钟。

“十三号，更详细一点，是二月十三号的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Clint小声嘀咕了一声谢谢。

他忍不住又开始在沙发上扭动起来，想要换个角度看看鹰眼是不是已经睡醒了一次，而自己就这样傻乎乎地看着。Scott朝上挪动了一点儿，然后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Clint的双眼里映着月光，眼底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而现在那双眼睛转向了他。“看起来你也不怎么困。”

他很困，他快要困死了，不过Scott更好奇能导致鹰眼失眠的会是怎样的事。

“差不多吧。”Scott摊开手。“你想聊聊吗？”

Clint苦笑了一声。

*

“不，Wanda告诉你的那支电击箭是我后来做的，在机场时那支会分裂的也是。”

“神盾局都不管自己的特工自己做什么危险物品吗？”“他们当然管，这就是为什么纽约大战时我的箭头就那么几种花样。不过后来我宣称自己退休了，他们管不了。当然Stark也帮了忙，不然我解决不了电源的问题，我能找到的都太大太沉，就算能装在箭头上也会造成很大影响。”

“你做那么多箭头真的都会带上？那你背几个箭筒才够啊。”Scott好奇又有点好笑地看着他，可Clint很严肃。

“我用的武器有一部分是为了纪念某个人的。”他垂下眼帘，拒绝直接的目光接触哪怕根本看不清楚。

“不介意的话，我能知道几个吗？”Scott小心翼翼地问他。

“当然，没关系，告诉你两个又不是什么大事。”Clint的一只胳膊从毯子里伸出来，胡乱挥了挥又缩回去。

“那支电击箭，就我纽约大战后做的还捅过Wanda的那支，它是用神盾探员的标配电击枪改造的；还有，你知道快银吗，他可以在几乎同时攻击好几个目标，这和爆炸箭会造成连带损失有本质上的不同，所以我做了那支会分裂的......”

Clint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仍然说得那么大声，他相信自己的声调会抖得一塌糊涂。

“我很抱歉。”Scott低声说。

“没什么，我总要面对这些事的。”

*

“我真的很想念Cassie。她还那么小，我是她的英雄，即使我盗窃入狱也没有改变这一点。”但现在？他可是世界级的通缉犯了。

“对不起把你卷进来......”“别这么说。”Scott打断他，“我知道你也有家庭而且对那在乎得要死，不然你不会那样对Stark说话。你通常都，冷静得可怕。”

Clint在毯子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并不。我是说，我并没有结婚，但家庭是肯定的。Laura，就是队长会告诉你的那个，我的‘妻子’，实际上是我嫂子。”

Scott惊讶地看着他。“什么？”

“他们曾经以为我和Nat是伴侣。”Clint自顾自地说下去。“但是Ultron事件时她和Banner在一起了，而Barney？他在那之前三个月出了车祸，Nat知道这一切。”他后知后觉地补上。“Barney Barton是我哥。而他们的家庭成员包括我。”

“这可真是......”Scott喃喃着。“操蛋的一堆事儿。”Clint流利地接上，而Scott听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Barney是个幸运的混蛋。”他说着嗤笑了一声，“Laura是他的伴侣，他们甚至都要有第三个孩子了——但是，BOOM，他没了，他的债务，他的农场，他的任务，他的一切都留给了我们，然后他自己跑了！”Clint有点激动地坐直身体，然后想起什么，颓然倒了回去。

“幸运的混蛋。”轮到他喃喃自语了。

*

“我找不到我的伴侣。”Scott自嘲地笑笑。“哪怕我和前妻生下了Cassie，也改变不了她不是我的伴侣的事实。和她结婚是我们一时冲动，也因为，你知道，日子总得过。”

“我也没找到。”Clint承认。所以说Barney真是个幸运的混蛋。“我一直在等。曾经我和Nat都以为自己就是对方的伴侣，但不对，感觉不对，布达佩斯的时候......”他猛然住嘴，摇了摇头。“我不该和你谈论布达佩斯，抱歉。”

Scott眨眨眼。“没事。”

Clint继续下去。“总之，我们发现彼此更适合做朋友甚至是家人，但绝对不能越过心理上的那条线。你明白吗，就是我们可以将后背托付给对方，可以互相舔舐伤口，甚至可以接吻可以上床做爱——但我们绝不是恋人。”

“我明白。”Scott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不过惊人的是他接受良好。Barton不是普通人，他隐隐约约地想，自己也即将不再是了。

*

“有时候我真的快要放弃了。”Clint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找到伴侣不一定是件好事。”Scott摇头。“为什么这么说？”

“我的同僚，刚出过几次外勤的菜鸟儿，在对目标开枪的下一秒发现，目标就是自己的伴侣。”Clint盯着自己的毯子。

“你不会就是那个‘菜鸟儿’吧？！”Scott的念头一闪而过，而他压根没让这念头好好过过脑子，就直接让它从嘴里蹦了出来。

“当然不是！”Clint比他更震惊。“我才不会蠢到把自己的狗血故事用第三人称说出来！这故事几乎全神盾都知道，时时刻刻警告我们‘寻找伴侣不一定是明智的选择！’，何况我们做的是这种工作。”

“God，别再告诉我更多细节了，我对伴侣还留着那么点期待呢。”

“是吗？”

“当然。”

“我当时是她的狙击援助就在瞄准镜里看着她开枪然后把她带回神盾还目睹了她崩溃的全过程。”Clint深吸一口气。“她一直在说‘我杀了他’同时试图用任何方式杀死她自己后来彻底崩溃了。顺便一提那个倒霉的目标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伴侣是谁。”

Scott捂住脸。“我恨你，Barton。”

“我也爱你。”

“恶。”

*

现在几点了？见鬼的他们是不是就这么在客厅坐了一夜，不可思议。Scott有些烦躁地挤着眼睛，突然间他僵住了。

Barton在他身边坐下来，强行挤进单人沙发，Scott几乎能听到这可怜的家具在嘎吱作响。

“走开，Barton特工，沙发要塌了。”他含糊地说着，然后意识到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脚冻得冰凉。

Clint叹了口气。“操，他们又没关客厅的空调是不是。”他抱怨了一句，然后把带着自己体温的毯子裹在Scott身上。“起来，Lang，你应该回你的床上了，不能因为我的失眠让你在一个赤道国家感冒。”他拍拍Scott的后背，“让我享受一会儿你捂暖了的沙发。”

Scott没动，他意识到，他妈的，他贪恋毯子上的温度，换句话说，他贪恋Barton的温度。

他想待在Clint身边。

“你的印记在哪儿？”Scott披着Clint的毯子站在单人沙发后面。

“为什么问这个？”Clint和先前的Scott一样朝沙发里窝了窝。

“你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跑过来抢我的沙发。”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你的’沙发。”Clint迟疑地指出，“而且你还披着我的毯子呢。”

Scott学着Clint的样子把毯子裹紧了点。“我喜欢你的毯子。”

“额，不用谢？”

Scott靠在沙发上。“你的印记在哪儿？”他孩子气地用脚后跟踢踢沙发。“不然你别想要回你的毯子。我有一千种方法把它藏起来。”

“谢谢提醒。”Clint抬起头。“我有一千零一种方法在那之前把你毁尸灭迹。”

Scott觉得有股凉意顺着脊椎窜上来。

*

他们僵持着，窗外渐渐明亮。

Clint突然打破了沉默。“在左腿侧面。”

“什么？”Scott下意识地回复，然后反应过来。“哦。我能看看吗？”

“你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吗？”Clint有点警惕地将小腿往回缩。

Scott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我的在锁骨上，不是很显眼，所以我不怎么费心去遮它。”

Clint犹豫了一下。“这是秘密交换吗？”

他把左脚抬起来，放在沙发上，Scott猜那是允许的意思。他在沙发旁边蹲下，装模作样地捂住鼻子。

“你有脚臭。”

“爱看看不看滚。”

他缓慢地掀起Clint运动裤的裤腿，看到一个右手手印清晰地印在他腿侧，从大小来看，绝不是能属于一个普通女人的手印。

Scott把手放上去，从指尖开始，到他的每根手指，再到整个手掌。手心已经褪去了冰凉，令人舒适温暖的从那里迅速扩散到Clint全身。

手与印记完美重合。

Clint发觉了这种异样的舒适，而Scott同样。

“操。”他放下自己的腿低咒一声，拽着裹在Scott胸前的毯子让他栽到自己身上，然后扒开一切碍事的布料，恶狠狠地咬了Scott。

*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我的印记那么不显眼了。”Scott捂着他原本有一排印记的地方下了定论。

“因为我是凶残的吸血食人魔，显然。”Clint仍然窝在沙发里，显得心满意足。“而且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你到底要怎样去掉我的印记。”

Scott龇牙咧嘴地笑笑。“而我很期待。”

今天之后，是即将属于他们的，也属于全世界和他们一样的人的日子。

*

五点整，Steve走进客厅时说了一句极为不雅的话。

“我操。”

他看见蚁人和鹰眼挤在一张单人沙发里，盖着鹰眼的旧毯子。他们睡得很沉，沉到美国队长的脏话也没能叫醒他们。

——END——

Scott表示老子真的要困死了。

其实我也是。小声逼逼。

提前的情人节快乐。；）

[对不起我没憋到真正的十四号]